想到这里,程国邦未雨绸缪的说:“你还是不要去公司,在家里好好的跟你阿姨学习,抓住容政的心这才是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情。”
容家。
容老爷子年纪大了,成天呆在家里,消息也比较闭塞。安笙发生的事情他一无所知,最近这些天,他一直在苦恼要怎么样想个合情合理的理由让容政带安然回家吃饭。
容依知道后,很是阴阳怪气的挽着容少清的胳膊说:“爷爷,你总是护着程安然,觉得她哪儿哪儿都好,一心的撮合她跟我哥哥,她杀人了,你知道吗?”
“胡言乱语什么呢?”安然才不是这样的人,容少清很不高兴的甩开容依的手,怒瞪着她。
“小小年纪思心这么歹毒,平时我怎么教养你的?下次不可以开这种无聊的玩笑,听到没有?”
“我哪儿有开玩笑啊?”容依不乐意了,跺着脚气鼓鼓的很不服气。
她扭过头,看着贺吟桥说:“桥桥,这事你也知道吧?你告诉我爷爷,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啊?”然后,对着她挤眉弄眼,就是让贺吟桥配合她。
贺吟桥巴不得找机会在容爷爷面前诋毁程安然,但面上还是要表现出是容依为难她说的样子,对着容爷爷说:“爷爷,依依说的都是真的。”
“我的眼睛看人不会错,安然会杀人,我不相信。”容少清沉了脸,扯着嗓子叫来了管家。
正好马慧下楼来,她正要出门做美容,知道了他们在说程安然的事情。做为长辈,她的话可信度就要高很多了。
“爸,她们俩说的全是真的,杀死的是HC股东的太太。听说程安然为了进公司,曾经使下作手段利用过这位太太。最后东窗事发,她下绝手就把人给杀了。当事证据确凿,警方直接将程安然逮捕了。若不是阿政插手,她根本就没有机会出来。我本来是不想说,现在提起来了,我希望爸爸好好的考虑一下。”
说着,马慧语重心长了起:“爸,你一直不让我插手阿政,我也尊重了你。可是,这样一个杀人犯娶进门,我不能同意。”
“你说的可都是真的?”容老爷爷脸色非常的不好看,怔怔的看着马慧。
容依她们都没有发现容老爷子的异样,只是一个劲的说程安然的坏话。
结果,容老爷子突然头一歪,就从轮椅上面栽到地上。
安笙知道这个事情的时候,已经是三天后了。
电话是容政亲自打给她的,她当时正在公司里训练,听到这个消息心里沉了下。虽然跟容爷爷只见过两次,安笙对老人家还是很有好感。
听说他病了,很乖的就照着容政的安排,下医院。
VIP病房里装饰的像家一样,里面应有尽有,还可以做饭。
安笙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容爷爷一下子就红了眼睛:“爷爷,我来看你了。”
“安然,你来了?”容老爷子虚弱的躺在床上,鼻子上还挂着氧气管,说话是有气无力,声音很低。
他朝着安笙招了招手:“过来爷爷这边,爷爷有话跟你说。”
“爷爷!”安笙听话的走了过去,握住了老人的手。
“爷爷有个不情之情,在我还没有团眼前,你跟阿政赶紧领证吧。婚礼在国外举行,容家的根基盘踞欧洲三百多年,我想看到下一代的接班人,你能完成爷爷的这个心愿吗?”他眼睛灼灼的看着安笙。
安笙愣了下,人之将死其言也善,她想也没有想就点头:“爷爷,只要你好起来,我什么都答应你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容少清心满意足,看向容政。
容政坐在不远处的沙发里,清冷如玉的脸上没有一丝丝悲情,好像床上躺着的是别人的爷爷,跟他没有半点关系。
蛰伏般带着侵略性的眼睛从头到尾一直落在安笙的身上,看着她悲恸伤心,看着善良美好,看着她珍视自己的爷爷,心里隐隐的甜蜜。
容老爷子在心里咒骂了一句:臭小子,没良心!
面上还是虚弱的样子,他知道自己装病的小把戏瞒不过容政,但又不好骗过了‘安然’,又在她面前原形毕露。只好硬着头皮,演到底了。
“你还坐着干什么?通知民政局,赶紧过去领证。”
容政清冷如玉的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,眼神炙热的扫了眼还一脸忧心忡忡的安笙,她垂着个头,一副大难临头的模样,他动容的走了过来。
“我们去领证吧。”他牵着她的手,离开病房。
看着他们俩人相携离去,容老爷子大功告成的松了口气。拔了鼻子上的氧气管,对着一旁的医生说:“这玩意挂上一点也不舒服,还是取了轻松。怎么样,我做的不错,这出戏演的怎么样?”
“容老先生没有当演员真是可惜了,就是您现在去拍戏,影帝的奖杯肯定也是非你莫属了。”医生为了哄老人家开心,很给面子的吹捧了几句。
老爷子心情好,听了这话很是受用,朗朗大笑了起来。
“你说别,我这孙媳妇将来可是要当大明星的人,到时候我可以去给你当个配角什么之类的人物。”心情一好了,思想就通透了。
现在,他只要安心的等着抱曾孙就可以了。
被设计的安笙一无所知。
领证这个事情,安笙只是因为容老爷子是个病人,所以他说什么她头脑发热就答应什么。医院,安笙就有点难为情的看着容政。
“我刚才只是为了糊弄爷爷,让老人家高兴高兴,你应该不会当真的吧?”她希望容政千万不要当真,心里忐忑不安的跳个不停。
容政漆眸狭长,里面暗沉一片,英气的眉头微蹙。
“什么意思?”
“我的意思就是,我们还是不要领证。爷爷只是嘴上说说而已,一会儿肯定就忘记了。你不用往心里去,领证这个事情还是再等等吧。”
容政:“……”
他漆黑似墨的眸子深深的看了安笙一眼,她漂亮的脸上挂着为难,分明很纠结。不知道为什么,心里突然躁动难受。她一次次的拒绝自己,而且不惜装出令自己不喜欢的样子,尽量的躲着自己,难道她并不想嫁给自己?
这个天方夜谭的想法令他完全不能接受。
扭过头,容政面沉似冰的大步朝着车子走去。
一直以来他都是情意满,而她却热情不够。想到她可能并不想嫁给自己,他的心里就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咬,感觉前所未有的陌生。
“你是要回公司吗?”安笙将容政拦在了车门口,她笑了笑,硬着头皮说:“那我自己叫车回HC了,拜拜。”
她现在还不想跟容政结婚,若是结婚了,她就完全受制于程国邦。程国邦一心想让安笙嫁给容政,图的是什么安笙也一清二楚。
安然她还没有找到母亲当年被设计的那个男人,私下里着人找也不知所踪。她还有很多的事情没有办完,若是让程国邦借着容政的势力越发壮大起来,自己的处境会更加的艰难。
婚礼这个事情,能拖最好往后面拖着。
“去哪儿?”容政见她毫不犹豫的扭头就走,抻手就将她捞到了怀中,紧紧的困住不让她动弹。
安笙吓了一跳,心脏狂跳不止。
“我回公司啊!”她大惊失色,难道他又要吻自己?
容政抱着她转了个身,拉开车门,直接就将她给塞了进去。“上车。”
“你要带我去哪儿?”她拍着车门,结果车门落了锁根本打不开。
正在这时,容爷爷的电话打了过来。
车子启动后,直接连接了车里的蓝牙,容爷爷的声音就响了车子里面。
“你们到民政局没有?我已经打电话过去,那边的工作人员正等着你们。”
“我们正在去的路上。”容政寡淡的声音,漫不经心的回道。
容爷爷一听,千叮咛万嘱咐的说:“医院里来,我要亲眼看到结婚证上贴着你们的照片,而且盖上了章我才能放心。”
“就这样,你路上开车小心,医院里面等着你。”他已经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,准备看到结婚证就回家去。这医院里千好万好,还是不如自己家里好。
安笙心如死灰,这下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,她还能说什么呢?
“爷爷,你是病糊涂,得了老年痴呆症吗?你怎么可以叫我哥哥跟那个女人领结婚证?我不同意,我坚决不同意。”容依一进病房,就听到了容爷爷对着容政说的最后一句话。
她气的眼睛都红了,恼羞成怒起来,也管不了什么教养,指着容老爷子的鼻子就骂道:“你装病糊弄我们,就是为了让我哥跟那个女人结婚,爷爷你是不是自己看上了那个女人?若是你自己喜欢,你娶了就好了,为什么要逼我哥哥娶她啊?”
“放肆!”
容老爷子听了容依的话,脸都气青了:“我就是太纵容你,让你说话口无遮拦,你现在就给我滚回去好好的反省反省!”
“我偏不,我就是要说。”容依大吼,她真的是气死了。
她还以为爷爷因为那个女人杀人气病了,想着哥哥这婚肯定结不了。谁知道,爷爷是故意装的,而且蒙混过关的以生命威胁哥哥,让他赶紧结婚。
“爷爷,你真是太阴险了,这么下作的手段都能想出来。我现在就要告诉哥哥,我要阻止他,我绝对不会让他被你骗了。”她拿出手机来,就拔容政的电话。
谁知道,容政的电话她怎么样都打不进去,她急的眼泪都掉了下来。
“怎么办啊?我哥哥马上要娶那个女人了。”她不许,哥哥不可以娶那个女人,她绝对不让那个女人嫁进容家来。她一定要阻止,电话打不通,她转身朝着外面跑,要跑去民政局阻止。
马慧冷着脸将她给拉住了,“别闹了,现在去也迟了。”
拦住了哭哭啼啼的容依,马慧沉着脸死死的看着床上不知悔改的容少清。
“爸,我没有想到你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。不管怎么说,我都是阿政的母亲,你这样专横独裁,是会害了阿政的。”
容老爷子是老了,但是他眼睛不瞎,他看的出来容政是真心喜欢‘程安然’这个女孩。只要是孙子喜欢的人,他老头子做什么都愿意。
“这事不要你们管。”言罢,老爷子好好的心情闹的烦躁起来,叫来管家让他把三个女人全部赶出去。
等她们走了,房间里总算是安静了。
领证是个非常简单的事情,俩人填好表,拍了照就给他们一人发了一个红本。
当本子拿到了手里,安笙才回过神来。
写面登记着容政的名字跟身份证号码,而安笙的却是登记着‘程安然’及安然的身份证号码。这本结婚证,实际上是安然跟容政俩个人的。
安笙惨白了脸色,她就要拿着这本结婚证,去跟容政过夫妻的生活。
“这个证是真的吗?”她连户口本都没有带,这证就领下来了?
容政只当安笙脸上的苍白是惊讶,他心情不错,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。伸手将她手中的本子收了过去,两本放在一起收了起来。“我来保管,走吧。”很自然的就牵住了她的手。
医院的时候,容爷爷本来收拾东西要回去,被容依闹了一下,反而血压上升了。
比起几个小时前看到爷爷的样子,现在的容政显然要紧张很多。
“我爷爷他怎么回事?”以他对老爷子的了解,达到目的,已经会收手。
怎么还躺床上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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