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多人都称《我的团长我的团》里的部队是“炮灰团”。之所以有如此称呼,是因为队里没有大人物,也没有弹药和补给,对外更没有援军和友军。支持他们撑到最后的,或许就是绝不认命的那一口气。而这一点正是这部剧震撼人心的地方。“炮灰团”里有个能把脚气治成截肢的蹩脚军医,人称“兽医”,大名叫郝西川,是一个四五十岁的陕西老汉。他的医术虽然不怎么样,但却是团里不可或缺的存在。作为年龄最大的老兵,他因悲天悯人的性格,逐渐成为了团里的精神支柱,他对大家的心理治疗远胜于各种伤病的治疗。剧照:郝西川,外号“”给了生者最大的关怀兽医是有儿子的,但是却不在一个部队里。也许是爱屋及乌,兽医总把团里的其他人当孩子来照顾。即便是他的“儿子们”总拿他的医术来揶揄他,他也不生气,还是一如既往的待人如初。小太爷孟烦了,外号烦啦,是他除了亲儿子外,最亲的一个“儿子”。人人都知道,烦啦嘴碎,属于那种文化流氓,当年在南天门的树堡里,烦啦就以那一嘴的京片子狠狠地揶揄了竹内连山。对于这位“父亲”,烦啦嘴上依旧没有放过他,我怀疑“兽医”这一绰号也是由烦啦取的。烦啦因为父母被困和顺做了逃兵,被抓了起来。兽医很是心疼,和迷龙还有团长一起去看他的时候,还带了吃的让迷龙悄悄地送去。兽医总会在情况允许的情况下,给队友们尽可能地照顾,让他们在看不到希望的环境下,依然有坚持下去的理由。剧照:孟烦了,外号:烦啦给了死者最后的尊严剧中,龙文章在被受审时,曾经交代自己干过叫魂一类的活。如果龙文章是炮灰团中叫魂的术士,那么兽医就是炮灰团中能给予亡魂最后抚慰的法师。也许见惯了死亡,一个个生命的流逝已经在这位老人心上留不下什么痕迹了。但兽医依旧用板车,将一个又一个死去的战友体面地埋葬。用自认为能抚慰亡魂的形式,给那些“炮灰”以最后的安慰。康丫,这位来自于山西的“炮灰”,在怒江西岸的江防战中不幸中弹重伤。弥留之际提出了两个愿望,一是想再看看自己长什么样,二是想吃老家的绵羊肉。限于条件,都没有实现。但在埋葬康丫的时候,兽医还是泪眼婆娑地给这位战友埋上一个猪肉罐头。此事也常常被烦啦拿来调侃,说他是个老骗子,连死人都骗,明明是猪肉的罐头,偏要对亡魂说是羊肉的。可是事实上,这已经是这位老人仅能拿出的祭奠战友的“物资”了。剧照:康火镰,外号“康丫”给了战友们最后的激励渡江后,与身边这群“儿子”们打打闹闹之余,兽医说不定也想着自己的亲儿子。当听闻自己的独子因为不肯做降兵而被害时,兽医垮了。晚年丧子,不是谁都承受住的殇。儿子的故去断了兽医生的念头,不久之后兽医就死在了日军的炮弹之下。“我要是死了,我一定要埋回西安去。”在一次埋葬亡者的时候,兽医这么跟烦啦说。烦啦总说兽医是老不死的,也是希望兽医能活着,活着回家。但最终兽医还是埋骨他乡。兽医的死给了战友们极大的冲击,他们无法接受,一个经历多年战火的老兵就这么去了。全团一直以来的压抑化作了愤怒抑化作了愤怒,他们决定收复南天门来祭奠兽医。那场战争无疑是艰难的,但哀兵必胜,南天门的日本守军很难挡得住一群伤心到了极点,愤怒到了极在整个“炮灰团”中,兽医不是最能说的,也不是最能打的。但他的存在就像修复剂,修复着大家濒临崩溃的精神;就像凝合剂,凝聚了大家杀敌破虏的决心。